人无信不立,这个信,既包含了诚信,也包含了信奉的原则,对于有信仰的人,还包含了信仰。

 

我是个无宗教信仰的人,早年求学后,初工作之时,信奉的多为西方的管理理论,刚开始管理实践的时候,发现管理中许多东西,与学的管理相去甚远。用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我,像一个饿汉寻找食物,而当时对食物的理解,就是要是我当上皇帝了,要去街上的小吃摊吃个痛快。那时的被工作与环境压力逼迫着,每天都处于对新现象的出现恐慌中,用临阵磨枪的方法,从各个的管理学家的著作里拿来的理论,处理问题现象的时候,心里都是不停的在打鼓、脚底都是虚的。同时我也是幸运的,在工作中得到很多前辈的指导,让我有机会在实际工作中认识自己的不足。

 

随着年龄、工作经历、人生阅历的不断增加,我慢慢从西方管理理论、中国传统文化与哲学理论中,找到了自身的平衡点,也开始慢慢了有了个人生活与工作信奉的原则,在这里将其与大家分享。

 

为了描述的方便,我将其整理成四个字“势、变、为、术”。

   

 

 

中国文化的儒家、道家、法家、兵家等诸家,都有提到势。

 

《孟子》公孙丑篇·当路章中说道:

有齐人有言曰:“虽有智慧,不如乘势;虽有鎡基,不如待时。”

 

意思是说:

虽然有智慧,不如趁形势;虽然有锄头,不如等农时。

 

《庄子》在开篇的逍遥游中说道:

且夫水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舟也无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上,则芥为之舟;置杯焉则胶,水浅而舟大也。风之积也不厚,则其负大翼也无力。故九万里,则风斯在下矣,而后乃今培风;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,而后乃今将图南。

 

意思是说:

水的积得不深,就无力承载大船。倒一杯水在房前的低洼地方,那么只能拿小草作它的船,放上一只杯子就贴地了,是水太浅而船太大的缘故。风的强度如果不大,就无力负载巨大的翅膀。鹏之所以能够飞上几万里的高空,因为风就在它的翅膀下面,可以凭借风力翱翔长空;背负青天而不受阻碍的飞翔,然后才打算往南飞。

 

《韩非子·难势第四十》中说道:

 

夫势者,名一而变无数者也。势必于自然,则无为言于势矣。吾所为言势者,言人之所设也。夫尧、舜生而在上位,虽有十桀、纣不能乱者,则势治也;桀、纣亦生而在上位,虽有十尧、舜而亦不能治者,则势乱也。故曰:“势治者则不可乱,而势乱者则不可治也。”此自然之势也,非人之所得设也。若吾所言,谓人之所得势也而已矣,贤何事焉?何以明其然也?客曰:“人有鬻矛与盾者,誉其盾之坚,‘物莫能陷也’,俄而又誉其矛曰:‘吾矛之利,物无不陷也。’人应之曰:‘以子之矛,陷子之盾,何如?’其人弗能应也。”以为不可陷之盾,与无不陷之矛,为名不可两立也。夫贤之为势不可禁,而势之为道也无不禁,以不可禁之势,此矛盾之说也。夫贤势之不相容亦明矣。 

 

意思是说:

所谓权势,名称只有一个,但含义却是变化无穷的。权势一定要出于自然,那就用不着讨论它了。我要谈的权势,是人为设立的。现在你说“尧、舜得了权势天下就太平,桀、纣得了权势天下就混乱。”我并不认为尧、舜不是这样。但是,权势不是一个人能够设立起来的。假如尧、舜生来就处在君主的位置上,即使有十个桀、纣也不能扰乱天下,这就叫做“势治”;假如桀、纣同样生来就处在君主的位置上,即使有十个尧、舜也不能治好天下,这就叫做“势乱”。所以说;“势治”就不可能扰乱,而“势乱”就不可能治理好。这都是自然之势,不是人能设立的。像我说的,是说人能设立的权势罢了,何必用什么贤人呢?怎样证明我的话是对的呢?某人讲了一个故事,说:有个卖矛和盾的人,夸耀他的盾很坚固,就说“没有东西能刺穿它”,一会儿又夸耀他的矛说:“我的矛很锐利,没有什么东西刺不穿的。”有人驳斥他说:“用你的矛刺你的盾,会怎么样呢?”他没法回答。因为不能刺穿的盾和没有东西刺不穿的矛,在道理上是不能同时存在的。按照贤治的原则,贤人是不受约束的;按照势治的原则,是没有什么不能约束的,不受约束的贤治和没有什么不能约束的势治就构成了矛盾。贤治和势治的不能相容也就很清楚了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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